文|杨帆 遥远
拜登7月21日宣布退出2024年总统竞选,并表示支持提名副总统哈里斯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现任美国第49任副总统,是第一位担任此职的非裔女性;其政策主张曾于2020年大选民主党初选中充分展现,较拜登略偏向左翼,与民主党进步派有更紧密的联系,经济议题关注平等,外交议题重视所谓“价值观”,社会议题支持堕胎、控枪等主张。总体来看,民主党临阵“换帅”主要在于对于特朗普回归白宫以及国会被“红色浪潮”席卷的集体“恐惧”,但面对特朗普的竞选压力,哈里斯的选民吸引力或也难迅速明显突破拜登范畴,“特朗普回归”预期或将持续演绎。后续需关注8月民主党全国大会的提名情况,以及9月总统辩论中的民主党候选人表现。
▍在民主党内部强大压力下,拜登7月21日宣布退出2024年总统竞选,并表示支持提名副总统哈里斯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后续需关注8月19日至22日的民主党全国大会提名结果。
7月21日,拜登发表声明称原本打算寻求连任,但为了民主党和国家的最佳利益决定退出竞选,并专注于履行总统剩余任期内的职责,同时表示支持提名副总统哈里斯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在拜登退选后表示,希望自己可以赢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称将尽一切努力击败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尽管拜登此前曾多次公开声称“不会退选”,但其最终做出退选决定的主要原因,或主要在于首场辩论表现不佳后民主党内外质疑压力日益上升、特朗普遇刺事件后吸引更多中间选民,以及拜登自身在竞选关键时刻遭遇健康问题。哈里斯虽然承接了拜登的竞选资源,但其是否能够最终获得党内正式提名、以及若获提名后的副手选择,还需关注计划于8月19日至22日在芝加哥召开的2024年民主党全国大会结果。
▍哈里斯现任美国第49任副总统,是第一位担任此职的非裔女性;其政策主张曾于2020年大选民主党初选中充分展现,较拜登略偏向左翼,经济议题关注平等,外交议题重视所谓“价值观”,社会议题支持堕胎、控枪等主张。
作为牙买加和印度移民的后裔,哈里斯的职业生涯起始于加利福尼亚州阿拉米达县检察官办公室,后曾担任旧金山地方检察官和加利福尼亚州总检察长。从2017年起,哈里斯成为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并于2020年获得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提名,胜选后担任该职至今。在2020年大选民主党初选中,哈里斯的政策主张曾充分展现:在经济方面,哈里斯认为需要采取更多措施确保平等机会,并在2020年拒绝了大部分企业捐款,转而依赖个人捐助者;她重视环境保护和气候变化,因此提倡清洁能源逐步替代传统能源,同时呼吁提高富人税负。外交政策上,哈里斯反对与中国发生大规模贸易摩擦,但在外交问题上也有过激进表达;她肯定北约的重要性,支持继续援助乌克兰,同时呼吁巴以停火。社会议题上,哈里斯支持堕胎,呼吁种族平等,支持大麻合法化,严格控枪,对死刑态度模糊。
▍与拜登相比,哈里斯与民主党进步派有更紧密的联系,本人可以被认为是“民主党中的民主党人”,与特朗普在诸多政策方向上有根本差异。
首先,哈里斯的经济和社会政策可能更进一步,尤其在支持福利和住房计划等民生领域,希望缩小贫富差距,进行全民医保改革,对富人施加更高昂的税率,并尝试执行更严格的银行法规和消费者保护条例;她主张更大规模的环保行动,曾表示清洁能源和环境正义是优先事项,其在加州担任关键职务时对大型石油公司持有强硬立场。其次,在外交议题上,哈里斯是美国高层中少有的支持巴以停火并呼吁关注加沙人道主义危机的领导人。今年3月,她呼吁加沙“立即停火”,同时据以色列时报7月10日报道,哈里斯称赞全美校园中反对以色列的抗议者“准确地展现了人类应有的情感。”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6月17日报道,哈里斯在瑞士举办的和平峰会上表示美国会继续援助乌克兰,但最终期待公平和持久的和平方案。在对华态度方面,2023年9月,哈里斯在参加东南亚国家峰会后宣称脱钩并不是处理中美关系的最佳方案,在哈里斯看来,理想的中美关系应该是“政治对立,经贸合作”。
▍民主党临阵“换帅”主要在于对于特朗普回归白宫以及国会被“红色浪潮”席卷的集体“恐惧”,但面对特朗普的竞选压力,哈里斯的选民吸引力也或难迅速明显突破拜登范畴,“特朗普回归”预期或将持续演绎。后续需关注8月民主党全国大会的提名情况,以及9月总统辩论中的民主党候选人表现。
民主党临阵“换帅”的主要原因,在于对于特朗普回归白宫以及国会被“红色浪潮”席卷的集体恐惧,但经历剧烈内斗后,其挽回选情前景亦难言乐观。哈里斯当前虽已经获得了拜登等民主党领袖的背书,也获得党内极具影响力的黑人党团、新民主党人党团、进步党团的支持,但面对特朗普的竞选压力,其选民吸引力也或难大幅突破拜登范畴。根据The Hill 7月20日民调,在哈里斯与特朗普的对决中,特朗普支持率达到47.4%,以2个百分点领先于哈里斯。相对于拜登而言,哈里斯的优势在于或减轻选民对于拜登年龄和健康的担忧,吸引更多少数族裔和民主党进步派的支持,同时带动民主党潜在支持者的投票率回升;但是,哈里斯的“政治精英”色彩更强,在处理美墨边境的非法移民问题上表现不佳且饱受质疑,其包括医保在内的政策立场亦反复摇摆,同时在竞选团队管理和协调经验上也相对不足,因此后续即使哈里斯替代拜登参选,其或难以从根本上扭转“特朗普回归”的预期,后续需关注其能否在8月19日至22日的民主党全国大会上获得正式提名,以及其能否找到与自身形象互补的竞选搭档,同时可关注原计划于9月10日举行的第二轮总统辩论中,其政策主张和辩论表现能否扩大民主党在关键摇摆州和关键选民群体中的吸引力。
▍风险因素:
美国大选结果不确定性;美国经济状况超预期恶化:中美地缘政治博弈超预期加剧。
本文源自券商研报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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